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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 zuo no die why you t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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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遠墨看著白沐塵皺眉凝思的模樣,不由上前兩步欲助她,卻在對方兇狠的視線下止步了,唔……那眼神他讀懂了,意思是“那貨這次是真的惹到我了姐這次要親自收拾她你給我在旁邊看著必要的時候再上”。他果然好了解她……

她將護身符的黃色包裝紙從裏到外地撕開來,這一舉動更是令蘇鶯落驚呼了起來:“你幹什麽?!”她的丫鬟弄畫也帶著哭腔叫起來:“你這女人心怎麽那麽毒?這是我們家小姐苦苦哀求了方丈大師很久他才答應親手抄寫經書的,你怎麽能這麽糟蹋它?”

周邊的議論聲更大了,展遠墨也處在一個不尷不尬的位置上,偏生那女人還不讓他插手,因著這二人的沈默,被那些人當做了默認,蘇鶯落在心底笑開了花。

等這些留言傳入了攜旨歸來的父親耳中,必會親自去找師兄談話,她有把握,只要輿論站在了她這一方,她就不信,一個快死的女人還能跟她爭什麽?至於師兄,看到他現在一臉漠然的傲立著,蘇鶯落有些失落,但也有些竊喜,這樣看來,師兄也並不是全然都護著那個女人的。她就知道,不是雲慕那個女人的話,怎麽可能令師兄另眼相待?到最後陪伴在師兄身邊的不還是只有她?

蘇鶯落的嘴角尚未來得及翹起來,就聽到白沐塵諷刺道:“笑的跟朵煞筆花兒一樣。”

蘇鶯落:“…………”賤人就是矯情!

白沐塵尚在思索之中,就聽見周圍已經有人認出了他們三人的身份,更有甚者已經戳著她白沐塵的脊梁骨開始指指點點,說三道四。一幫無知的愚民,她嗤笑一聲,哪有那麽眼尖的人,明明是這女人事先安排的托。她將目光重新放在手上的包裝紙上,不是毒也不是雲麓門派的功夫,冰心堂就更不可能了,那麽只有蘇鶯落那個女人的手了。

這個女人精得跟什麽似得,如果她現在靠近,是肯定近不了那女人的身的,說不定還沒走兩步,就被這群毫無是非判斷力的村民給秒了。不過沒關系,她不懷好意地笑了笑,你蘇鶯落會演戲,我也會。

倒不如來比比,看看誰的演技更好?

她彈了彈中指,突然蹙眉低呼:“有毒!”

蘇鶯落大驚,脫口而出:“怎麽可能?我只是……”話剛說出口她及時地收了回來,又吶吶地補充道,“我只是在裏面放了主持親自抄的經書而已,怎麽可能有毒?”

弄畫也在一旁氣得脖子都粗了:“我們家小姐怎麽可能做這種事?肯定是你誣陷我們家小姐!”

白沐塵忽的擡手捂住嘴,不多時便見一縷殷紅順著指尖順流而下,而她抓著黃色紙張的那只手已經開始泛黑,展遠墨瞳孔一縮,狠狠地瞪向了站在一邊的蘇鶯落,蘇鶯落被他一瞪,完全沒了剛剛柔弱的表象,只是驚慌地叫道:“不是我……不是我,師兄,我沒有下毒……”

白沐塵眼神閃了閃,並不需要開口說什麽,她用力地一咳,那血就跟女人來姨媽時打噴嚏一樣,噴湧而出,她向展遠墨使了個眼色,奸夫就開始指控:“師妹,我知你對沐塵心存偏見,可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溫柔善良的女子,原來我竟看錯了你。”

白沐塵在心裏仰天大笑:“老子終於做了一回柔弱的白蓮花了哈哈哈哈,感覺真他媽的爽難怪這些女人樂此不疲地扮演這種從小缺鈣長大缺愛的二百五了!”

雖然心裏這樣想,2貨白逮著一切機會潸然淚下,她緊緊地抱住展遠墨,看都不看蘇鶯落一眼,就斷斷續續地裝逼道:“師傅,原諒我不能陪你走完人生的旅途了,如果還有來生,我還做一棵樹,永遠地待在一個地方……”

展遠墨:“…………”

白沐塵繼續一副快要死掉的苦逼樣:“師傅,如果……如果有來生,咳咳,你要做什麽?”

展遠墨:“風。吹死你。”

白沐塵:“…………”

淫婦繼續裝虛弱,扮演地興致勃勃,她暗自用勁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擠出兩滴眼淚後,就開始45度角仰望天空:“師傅,你不要怪蘇菇涼,一切都是命……我認命就是了。”

奸夫悲痛欲絕地低吼道:“師妹!我對你太失望了!沒想到你居然用這種卑劣的手段來加害沐塵,你知她身子弱,不會武功,就這麽迫不及待地想要她死嗎?”

“我沒有!”犯罪嫌疑人蘇鶯落大聲否認,漲紅了臉伸出一只手指控白沐塵,“肯定是她!是她自己下的毒,要誣賴於我!師兄,你不能被她騙了啊!”

白沐塵點頭,委屈道:“師傅,她說得對!是我誣陷於她,這樣……你就不會再恨蘇姑娘了吧?我死了以後,你要好好待蘇姑娘,她對你是真愛啊……”

展遠墨抱著白沐塵一個踉蹌,差點沒一個跟頭栽下去,他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狠狠地瞪看一眼自家徒弟,無奈人家現在正徜徉在演繹的海洋中,滿足於自我表演,根本看不見自家師傅這“愛的一瞥”。

情況來了個180度大轉變,原先對白沐塵指指點點的那些村民現在都將目光轉向看蘇鶯落,那眼神已不像之前那般友好而充滿同情,更多的是帶著疑惑和了然。

“你胡說!”蘇鶯落聽了這話更是手忙腳亂,慌張地看著周圍那些人冷漠的目光,此時她已經顧不上那麽多了,只求師兄不要相信那個賤人的話,她跑上前,緊緊地抓住展遠墨的手,“師兄,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下毒!”她淚水都快流成了第二個天池,厚厚的裘衣的裏衣也在一番動作之下顯得淩亂不堪,她都顧不上去管,“我沒有想要害死這個女人的……”

奸夫無動於衷,繼續變本加厲:“師妹,我對你太失望了,事已至此,你竟然沒有絲毫的悔悟,我以為這些年你該清醒些了,沒想到你變本加厲地變得如此陰毒!”

“我沒有!我沒有!”蘇鶯落忍無可忍地大叫,也不管自己說了些什麽,只一心想將罪名撇清,“我只是在手上塗了些焚日散,會讓人產生瞬間的灼熱痛感而已!”

白沐塵:“……”

展遠墨:“……”

打醬油的甲乙丙丁:“……”

作者:你們這對奸夫淫婦太壞了!這樣聯合起來欺負人家小白蓮花!對於你們這種喪心病狂的行為,我只有四個字想說:幹得漂亮!

蘇鶯落說完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吼了什麽,臉色蒼白地連退了好幾步,笑容慘淡。她真是低估了這個女人,為了把她揪出來不惜對自己下毒。此時她還能說什麽呢?

“焚日散?”奸夫似乎並不打算追究自家徒弟使的小伎倆,反而斟酌起了這三個字,“如果我沒記錯,這是荒火教的藥物吧?我只知師妹這些年來閉關天池,從不外出,卻不知師妹何時與荒火教有聯系了?”

蘇鶯落急急解釋:“我不是……我沒有,師兄你聽我解釋……”

展遠墨揮開她的手,面露寒色,語氣懾人:“師妹不必跟我解釋了,還是等蘇大人回來,向蘇大人解釋吧。”

說完便抱著白沐塵離開了。

只留蘇鶯落在原地哭得好不傷心。經過了剛剛那一幕,原先還對蘇鶯落懷有同情之心的,此刻都面露憤恨地將她看著,狠狠地瞪了她幾眼後,低聲互相交談著就走開了。

此計不但失敗還連累了自己的名聲敗盡,蘇鶯落對白沐塵更是恨之入骨。她吩咐了弄畫:“你幫我調查一下這個白沐塵什麽來頭,還有之前逃到掉的那個。”

弄畫了然地點頭:“小姐是懷疑她們是同一個人?”

蘇鶯落冷笑:“很明顯不是嗎?都是一樣的狡詐如狐,這次是我輕敵,白白吃了個虧,下一次我定要她死無葬身之地,你先將我要的東西查清楚。”

“是。”丫鬟領命退下了。

已經遠遠離開的白沐塵從展遠墨身上跳出來,把嘴裏的血吐了個幹凈,順便在臨近的河邊將手和臉都洗了幹凈,才咂咂嘴:“艾瑪,憋死我了。”

展遠墨似笑非笑地將她望著:“可是狠狠地出了口惡氣?”

“瞧你這話說的,”白沐塵不樂意了,“要不是她先來招惹我,我能給她顏色看麽?”

“你這血哪裏來的?”

白沐塵從口袋裏抽出一包血袋給他看:“這玩意兒居家旅行必備啊!闖蕩江湖怎麽能不帶這個呢?江湖險惡啊!”

展遠墨:“……江湖再險惡都沒你險惡……”

白沐塵大怒:“瞎說!我這麽溫柔可人貌若天仙怎麽可能險惡呢?師傅你這樣睜眼說瞎話真的好嗎……”

……到底是誰睜眼說瞎話……

二人經傳送回到了太虛觀門派所在位置太古銅門,因著展遠墨久未回觀,便想親自去拜會一下掌門同門什麽的,於是吩咐了白沐塵不要到處亂跑之後,自己方回了雲華殿。

雲華殿雖是起的以殿為名,卻是實實在在的一座塔。塔建三層,頂層為太虛觀掌門宋嶼寒之所在地,展遠墨此次回觀,可謂是引得觀內一時轟動。世人皆知,展遠墨級滿之後,太虛觀掌門有意將其作為下任掌門培養,欲將觀中事物逐步交予他管理,可惜此人並不醉心權勢,只在級滿後離開太虛觀,闖入了江湖,自己建了一個勢力,這些年竟也在大荒闖出了一個好名聲。

不少觀中姐妹集聚雲華殿,想要一睹當年文采斐然,才貌雙全的大師兄現今的天人之姿,無奈平日裏門可羅雀的雲華殿現下竟塔門緊鎖,不得入內,令一番姐妹好不郁悶。

宋嶼寒拍拍他的肩膀:“許多年不曾見你回來了。”

“是的,”展遠墨抱拳,“離遠墨級滿已整整有十二年有餘。”

宋嶼寒感慨:“竟是已不知不覺過了這麽多年,想當年她將你送過來之時,你年僅8歲,重傷在身,如今卻已然名響大荒,成為一代英豪。”

展遠墨眼神黯然:“可惜她卻仍未歸來。”

宋嶼寒微微一笑,寬慰她道:“既然她說會回來,便不會食言。雲慕此人,雖不說是什麽大忠大義之人,但也算言而有信,從未食言於他人。你只需耐心等待便是,”他將展遠墨上下打量了一番,“說起來,當年你曾說願一直身處江湖,只為尋她,如今你回了觀,可是已經有她的消息了?”

展遠墨負手身後,面露微笑,頷首回道:“確是如此。不過她曾被即墨雲葭下了藥,已然失去記憶,況且……她曾說過,她要昏迷好一段時日方能恢覆記憶。無論如何,她既已歸來,剩下的也不過就是時間問題,我是斷然不會再讓她離開我了。”

宋嶼寒點頭:“此番回觀可是有事?”

展遠墨搖頭:“無事。我將同她去北溟調查一些事,此行不知吉兇,我就想著回觀再來看看。”

宋嶼寒皺眉:“北溟?太古銅門通北溟之道已然被封鎖,你又如何能通往北溟?”

展遠墨:“掌門不必憂心,遠墨自有通行之道,斷不會影響到大荒居民如今平和安穩的生活。”

宋嶼寒放心的點了點頭:“你這孩子從小做事就有自己的主見,我攔也攔不住,此行你要當心,她可記得自己的真實身份?”

展遠墨搖頭:“已全然忘記。所以我此去北溟另一目的也是助她回憶過去之事。”

“你不擔心她此番模樣被幽都王撞見,不會輕易放過她?”

展遠墨蹙起了好看的眉,原地踱了兩步,方才回道:“這也是我擔憂之事,但若我一人前行,以她的性格,又必然會偷偷尾隨,到時候危險更甚。”

宋嶼寒嘆氣:“你自己要當心。”

展遠墨最後深深地行了個禮:“遠墨已然牢記掌門之話,在此再次叩謝多年培育之恩。”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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